梅长苏传

NO.94（3）《梅长苏传》第十篇章　身世之谜

NO.94（3）

 

吉婶：老夫人，我遇到一位游方的大夫，说包治百病，治不好不要钱，就带他进来了。要不咱们先请他看看，再去找有名的大夫，看他们说的是否一样。

老夫人将信将疑，但大夫已经来了，她只好说：那好吧。

蔺晨诊了脉，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然后说：并不严重，吃几幅药就会好转。

老夫人一脸吃惊：真的？

吉婶：你看我们家的情况，可没什么钱，你开的药贵吗？

蔺晨：不贵，一幅药也就三两银子。

吉婶：你这游方的大夫，我们怎么相信你呢？你不能走，你留下来，我们管吃管住，等老夫人病彻底好了，你才能走。

蔺晨：她这病拖的太久了，吃几天药只能是好转，要彻底好怎么也得一个月。

吉婶：反正你不能走。

蔺晨：管吃管住，我巴不得呢！这样吧，我亲自去抓药。

吉婶：好，你快去快回！

蔺晨于是离开了。

吉婶：老夫人，我自作主张留下他，您不怪罪吧，我是看咱们府里这么大地方，也没什么人……

老夫人：能把大夫留下来，当然好了。

 

如此过了两日，老夫人病情显轻，人也精神了不少。蔺晨每日来给诊脉，并调整药方药量。第三日，老夫人更是神清气爽，她问蔺晨：我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我能出去走走吗？

蔺晨：当然，你现在身体大好，出去逛逛是没问题的，不过不能走太多的路，不能太劳累。

吉婶：老夫人，要不我去雇个马车？

老夫人：也好。

很快吉伯就驾了马车过来。老夫人也没走太远，只是去北边巷子的一个茶楼坐了坐，可是她到了二楼雅间，就不让吉婶进去了，让她到车上去等，说喝半个时辰的茶就回去。

有秘密？

我于是让吉婶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老夫人要的雅间有一个阳台，很适合偷听，于是让吉婶悄悄跳了上去。岂止是能偷听，还能偷看！哈哈！房间内光线不是很好，所以点着很多灯，吉婶看到老夫人独自喝了一会儿茶，便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推门进来了。看姓名显示他叫齐勇，我倒！齐勇！！！不过此齐勇非凯凯演的那个知青齐勇，而是一个儒雅的书生。

齐勇进门以后，就施了礼：孩儿见过母亲。

我再倒！这老夫人果然是有私生子吗？

老夫人：无需多礼，过来坐吧。

齐勇：是。母亲有日子没来了。

老夫人：前一段病了，现在已经好了。

齐勇：看母亲气色真是不太好，母亲要多注意休息啊。

老夫人：这一段一直在静养，你不必挂念。孩子们怎么样啊？

齐勇：都好。

老夫人：今年的租金收上来了吗？

齐勇：都收上来了。（递上一个册子）这是帐目，母亲验看一下。

老夫人取过帐目本细看：嗯，你做的仔细。陪我去看看孩子们吧。

齐勇：是，母亲。

齐勇说罢就扶着老夫人出去了，我赶紧让吉婶跟上，看看这齐勇家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两人从茶楼的后门出去，穿过一个巷子，便来到一个大杂院。这里居然有三四十个孩子！见老夫人来了，孩子们都围了上来，叫着：奶奶来了！奶奶好！

老夫人笑逐颜开：好，好，孩子们好！

这是老夫人第一次笑，那温暖慈祥、发自心底的笑容，能让人忘却一切痛苦。

老夫人：冬衣都买了？

齐勇：都买了。看他们都穿的暖暖的，手都是热乎的。

老夫人：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哎，可惜家门不幸，我生了那么个孽障！要不然早把你们接回家去住了！

齐勇：母亲，我们住在这里挺好的。

 

囧，难不成这些都是老夫人收留的战争遗孤？老夫人和念念在做同样的事？她们都看中了齐家的大院子，但是老夫人如果把孩子们都带回去，亲儿子肯定会来闹事，让她不得安生，所以她只能在外面偷偷养着这些孩子。

而念念，大概是以为老夫人快死了，如果老夫人不把宅子给儿子，很可能官府就回收了，到时候念念还是可以要过来，当孤儿院。念念在这里，估计就是等着老夫人死，好得到她的宅子。

 

老夫人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吉婶回去以后就把老夫人的行踪悄悄告诉了蔺晨。

蔺晨眼珠一转：有办法啦！交给我吧！

我于是让吉婶回到老夫人身边伺候，很快蔺晨便过来了，他穿了一身法师的衣服，拿着他的招幌，见到老夫人，便上前问候。

蔺晨：老夫人今天气色不错嘛。

老夫人：辰大夫，你这是？

蔺晨：我还是个法师，每个月当五天大夫，当五天法师，既然老夫人身体已好，我也该告辞了，今天我要开始当法师啦！

吉婶：辰法师都会些什么？

蔺晨：占卜、算命、看风水都会呀。

吉婶：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会的倒挺多，不如你给我算个命吧？

蔺晨指着招幌上的字：喏~一卦五万两。

吉婶：呸，你抢钱哪，哪有花这么多钱算命的？

蔺晨：我走南闯北，从不二价。

吉婶：骗人，才不信！

蔺晨：要这个价就是值这个钱。

吉婶：既然是命中注定，你算了也是这样，不算也是这样，何必花这么多钱找你算呢？

蔺晨：非也，非也。如果只是算出来未来会发生的事，那不叫本事。我是能算出未来会发生的事，还能教人法子改变命运，让人躲开不好的事，还可以教人去撞好运。

吉婶：真的能改变命运？

蔺晨：当然，一分价一分货，我不会诓人钱的。

吉婶：那你快去发财吧，我可没那么多钱改命。

蔺晨刚要往外走，老夫人叫住了他：辰法师留步！

蔺晨脚又缩了回来：老夫人还有何事？

老夫人：你能不能帮我卜一卦？

蔺晨：当然可以。五万两，你确实要卜？

老夫人：你真的能改变我的命运？

蔺晨：当然。

老夫人：我儿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家都快被他败光了！我宁愿没这么个儿子！我的命本来挺好的，只要没这个儿子。我希望要么他别出生，要么他一生下就死了！

蔺晨：这，这，老夫人，已经发生了的就不能再改变了，只能改变将来要发生但还没有发生的。

老夫人：我想让他死！

蔺晨：杀人是犯法的……

老夫人：那我的命运如何改变？

蔺晨：我先帮你算一下吧。

 

蔺晨装模作样的卜了一番，然后念念有词：老来命多艰，无儿胜有儿。命里贵人助，共享齐人福。

老夫人：什么意思？

蔺晨：这卜上说，你的晚年儿孙满堂，非常幸福。

吉婶：……你这卦真的准吗？ 

蔺晨：老夫人儿子不孝顺，本来晚景凄凉，但是命中有一位贵人，能改变这个命运。

吉婶：贵人在哪里呢？

蔺晨掐指一算：这个贵人在西边。

吉婶：西边就出城了……出了城……只有军营。你是骗钱的吧？

蔺晨：反正卦上说贵人自西而来，我这已经是泄露天机了。老夫人，不如明日你叫吉婶去门外守着，看到自西而来的人，就把他请进来。

老夫人：反正也没其他办法，辰法师不如再住一天，明日等着看看这位贵人。

蔺晨：当然，我也想看看贵人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日，念念又来了，而且带来了吃食。吉婶正在门口等候，直接把念念请进了门。哇塞，辰法师终于要和念念正式见面啦！太不容易啦！

念念进门就直奔老夫人而去：老夫人，我又给您送吃的来了！您今天气色不错嘛！

老夫人却是不吃，直接问蔺晨：这个姑娘非要买我的房子，算什么贵人？

蔺晨：姑娘，你为何要买老夫人的房子？

念念：你是何人？

蔺晨：法师辰林。是这样的，我给老夫人卜了卦，说她命里有贵人相助，而你正是那位贵人。

念念：我是贵人？我是什么贵人？

蔺晨：你究竟为何要买房子？你说清楚了，也许问题就解决了。

念念：这边一直在打仗，我是跟着李将军从江南打过江北来的，看到一些孤儿孤苦无依，这几个月收留了好几十位孤儿，他们无处容身，我只能暂时把他们安置在城西的军营之内。可是军队很快就要拔营走了，我看齐老夫人一个人住这么大宅子多数的地方都闲置着，我想买下来，安置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果然是这样！被我猜中了！念念只是没好意思说，知道老夫人快死了，才盯着这个宅子。

蔺晨：这宅子虽然地处偏僻，可是面积大，需要不少钱呢，姑娘付得起吗？

念念：当然付得起。

蔺晨：老夫人，您一个人住这么大宅子确实没必要，不如换一处小点的地方。

老夫人：我要卖了宅子，我那不屑的儿子肯定成天上门朝我要钱。而且，我……我也收留了一些孩子，我一直想让他们都住进来……

蔺晨：姑娘跟着李将军打仗，难道有什么军职？

念念：那倒没有，我是跟着师父来的。

蔺晨：姑娘的师父是？

念念：岳秀泽，岳大人。

蔺晨：原来是岳大人！

念念：辰法师知道我师父？

蔺晨：何止知道，我认识他，鼎鼎大名的遏云剑传人！（蔺晨又假模假样的掐指一算）哎呀，不得了！岳大人红星高照，短期内必有好事临门！

念念：什么好事？

我到苏州了，周一晚上回家，周二开始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