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传

《那时少年》开始连载~
少年景琰和少年林殊的故事~

【梅长苏传】我就说嘛,长苏怎么会凭白无故吐血,原来是这个原因!

NO.128(3)

 

蔺晨:怪不得公良真的武功路数我完全没见过。这种武功有什么特别之处,快给我讲讲!

长苏:暗卫练的这种武功很特别,寅时修炼会事半功倍,修炼时不能被别人打扰,因为修炼后期会进入到一种无我的境界,把身体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这种修炼极其辛苦,一般可以三五日甚至一旬练一次,修炼太勤便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长苏果然一清二楚,原来是练功后期进入无我境界所以不认得人攻击性强,并不是走火入魔,也不是武功反噬。

蔺晨:公良真的身体伤成那个样子,所以你认为她必定天天修炼?

长苏:正是。

俗话说,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点,可是此狠非彼狠哇!公良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女汉子中的战斗机!

蔺晨若有所思:我说我的武功怎么进步这么慢,看起来是因为我不太用功。

长苏直接无视了蔺晨这句话,你那还叫武功低?你那叫不太用功,叫太不用功好吗,你什么时候练过功呀?

蔺晨继续问:那个破隐真的是十七月教你的?

长苏:当然不是。反正十七月已经去世多年,死无对证。

蔺晨:我就说嘛,全都是蒙公良真的,哈哈!到底是谁教你的?

长苏:我爹教的。

蔺晨:你爹怎么会这种武功?

长苏:当年这个梁帝怎么得了天下,你知道吗?

蔺晨:不是你爹帮他打下来的吗?

长苏:其实他当时最忌惮老皇帝身边的两个暗卫,那二人武功极高,搞不定他们,就搞不定老皇帝。梁帝当年和我父帅交好,他知道我父帅痴迷各种武功,就派他自己的暗卫来和我爹比武,我父帅打不过,就苦心思索破解之计,最后终于创出这套“破隐三式”。

蔺晨:结果被梁帝拿去对付他父皇的暗卫。

 

这可真是世道好轮回哇!梁帝肯定想不到,当初他主持创建的武功,将来会被这样用。

 

长苏:后来,梁帝大概害怕我父帅能破他暗卫的武功,就换了其他武功路数的暗卫。但仍留着十七月带暗卫,毕竟十七月的武功,对付一般高手绰绰有余。但是重要皇子都不用十七月的弟子。

蔺晨:原来如此。原来祁王并不是不要女暗卫,只是不要十七月的徒弟。

长苏:那倒也不是,毕竟我父亲不可能对付祁王殿下。我想应该是景禹哥哥和王妃嫂嫂伉俪情深,女暗卫不是很方便。

蔺晨:那么,你怀疑沛王萧承望才是幕后主谋?

长苏:你了解沛王这个人吗?

蔺晨:他是你舅舅,失踪十多年了,我去哪里了解!你倒说说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长苏:其实……我……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蔺晨:不是吧……你舅舅也不算多,还不了解?

长苏:也不是不了解,而是了解的有偏差。以前,我只认为他特别没本事,只知吃喝玩乐,是游手好闲的王爷。

蔺晨: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

长苏:现在我才明白,活下来的才是厉害的人。你看纪王舅舅,不仅活着,还活的很滋润,这得多么智慧多么通透哇。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看不起他……

蔺晨:沛王貌似比纪还不堪……

长苏:他经常喝得烂醉,家里养着好多女人,还为了女人和儿子争风吃醋……现在看来,这些可能都是表相,是演给皇上看的。

蔺晨:演的有些过了。演技太浮夸。远不及纪·真影帝·王的演技,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是在表演,几乎是本色出演。

长苏:正是。所以纪王仍在京城好吃好喝,他却疯了,失踪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蔺晨:不过呢,纪王可能真的也没有野心。

长苏:或者吧。或许沛王根本就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他一方面让两个暗卫放手去做事,又引导他们成立山寨,并用钱暗中支持他们;另一方面找到祁王府旧人,暗中牵线让他们接上头,引导他们成立风影军,以为祁王报仇的名义起事。最后事成了,这些人哪有一个可以做皇帝的人,皇帝当然是沛王来做了。什么扶持靖王,哼!景琰那种连梁帝都懒的去动的耿直傻瓜,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蔺晨:如果他真的放下了一切,就不会放任自己的暗卫组织风影军了,这太危险,很可能会牵连到他。

长苏:正是。所以,他一定是风影军的幕后主谋!

蔺晨:你觉得他会见你吗?

长苏:我想会的,因为梅长苏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江左盟无论在钱还是人手上,对他都是巨大的帮助。而且我还可以利用我的江湖威望,号召天下英雄。最重要的是他会认为梅长苏是一个正义的侠客。

蔺晨一笑:于他正义的侠客等于好骗的傻子。

长苏也会心一笑: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说服我加入风影军,甚至做名义上的首领。

蔺晨:你要加入?

长苏:只有见到他我才能知道他的化名他的身份,之后再想办法除掉他。

蔺晨:这个人秘密谋划多年,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决的。

长苏:起码要先找到他,比夏江更早找到他。

蔺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你是因为认出公良真的武功,进而想到她幕后可能是沛王萧承望才吐血的!

长苏:我是想到公良真背后可能是沛王,他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一无是处的舅舅,而是一个我完完全全不了解的陌生人,这件事让我心绪难宁。

蔺晨:原来如此。

 

啊!我就说嘛,长苏怎么会凭白无故的吐血,原来是这个原因!想他这好几天一直在想如何和公良真谈,如何劝服她,为此可能整宿的睡不着,可是当他看到公良真的武功,猛然意识到她的背后可能是沛王这样一个深不可侧的大BOSS,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颠覆了长苏之前的设想,新的情况让长苏压力倍增,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然而,他不能逃避,不能退缩,必须迎难而上。吐血之后,他身体上的压力发泄出来了,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他的意识有可能还是清醒的,他的大脑还在极速运行,所以一清醒过来,他便“瞒着”蔺晨一步一步地去求证,最终证实了自己猜想的正确性。

 

长苏:当年他因疯病走失,我还很着急,派人四处寻找。现在想想,真真好笑!

蔺晨:那时你不过十五六岁,千人宠万人爱,人生顺风顺水,人性的险恶你哪有机会认识呢?

长苏悠悠的叹了口气:再也回不去了。

 

显然蔺晨更欣赏这个尝遍人生百般滋味的梅长苏,而长苏却还是怀念那个心思单纯如白纸的少年林殊。

没有那个林殊,也就没有这个梅长苏。

对于长苏来说,如果人性没这么复杂就好了。如果亲情仅仅是亲情就好了。如果,没有这一切,就好了。

而对于蔺晨来说,发生的都是本应该发生的,一切都是恰好的安排。

 

十月十九一早,李孝纯来看病。看到当家的脸色不好,其他病人马上让了位让他先看。

昨日,未名传书过来说公良真通过李孝纯找未名三人说想邀请长苏入伙之事,想请他们三人帮忙做说客。

长苏便传书给未名,让他尽快“请”李孝纯过来,这一次未名效率很高。

蔺晨为李孝纯把了脉,便说:可能是夜里睡觉窗户没关好,导致邪风入体,你身体这么强壮,药也不用吃,过一两天自然就好了。

李孝纯:可是我感觉头和四肢有些沉重。

蔺晨:病了嘛,身体自然感觉不舒服。不如我给你扎扎针,会感觉好一些。

李孝纯:好好,多谢辰神医!

蔺晨把李孝纯带到里间,长苏正在窗边看书。

李孝纯见到长苏,便上前来见礼:上次的事多亏了苏先生,听说苏先生回来就病了,一直也没敢前来打扰,现在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长苏: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李当家这是?

蔺晨:他呀,睡觉不注意被风吹着了,我给他扎扎针。(对李孝纯)来坐,把上衣脱了。

长苏穿着厚厚的棉衣,还裹着毛领披风,烤着火炉,而李孝纯上衣一脱便光着膀子了。长苏马上命飞流把旁边的书收拾一下,让李孝纯靠着火炉坐下。李孝纯依言盘腿而坐,他一坐下如一座小山一般,好大的块头呀!飞流大概第一次见这种体型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尤其是看着他身上异于常人的肌肉。

李孝纯也看着飞流:小兄弟,我知道你武功高,有机会咱们比试比试?

飞流不知道如何应对,便转向长苏。

长苏:飞流,你应该说有机会一定向大哥哥请教。

飞流:请教。

李孝纯:好!痛快!

说着蔺晨已经准备好了针:李当家,我给你扎上针,至少需要半个多时辰才会起效,你最好不要动。

李孝纯:我不动,神医请吧!

 

蔺晨正在李孝纯后背扎针,吉伯禀告说未名来了,长苏便说请进来。

未名进来后就“嘲笑”李孝纯:李大哥不是一向不生病吗,今天听说李大哥居然来看大夫了,我赶紧过来瞧瞧。

李孝纯:我这可不是生病,就是被风了一下,连药都不用吃,不信你问辰神医!

蔺晨:确实,扎扎针便好了。

未名:哎哟,那这动不了的是谁呀!

李孝纯:你就可劲的说吧,看我扎完针不收拾你!

 

长苏端过来一杯茶,递给李孝纯:我经常生病被扎针,不能动特别无聊,来,喝点茶吧。

李孝纯接过,不再理会未名,而是和长苏说话:我身体好,几乎没生过病,不知道生病还得受这样的罪!

你不知道的长苏受过的罪大了去了,哼!羡慕嫉妒恨你这种不生病的人!这一次就让你尝尝生病的痛苦!哼!

李孝纯和未名交换了一个眼神,未名点点头。我知道李孝纯的意思大概是说,昨日大当家说请你当说客邀请长苏加入风影军,此时正是机会呀。

长苏也与未名交换了一个眼神,未名也点点头。长苏打算从李孝纯这里打开突破口,还请未名从中牵线搭桥呀。

 

未名于是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先开口了:李大哥扎着针动不了,苏先生病了也不宜外出,你们都得闷在这里,不如我陪着你聊聊天吧。

李孝纯:好哇,好哇,我可是闷不住的性子,巴不得有人陪我聊天呢,苏先生不会觉得吵吧?

长苏:当然不会,我也正闷得无聊呢。

未名:咱们聊些什么?

李孝纯:未名,你和苏先生早就相识?

未名:是啊,照殿红李大哥听说过吗?

李孝纯:天下名酒,谁人不知啊,可惜没有机会品尝。

长苏:以后机会多的很,李大哥若是到江左,我请李大哥喝。

李孝纯:真是太好了!这里先谢过啦!未名怎么突然提起照殿红?

未名:多年前,有江湖传闻说崖山有酒仙宝藏照殿红,很多江湖人前去寻宝,我和梅宗主、蔺晨大夫、大当家、二当家、朱砂、庆林都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李孝纯:原来如此,想来当时我在少林,没赶上此等盛事。这么说,大家找到了照殿红?

未名:梅宗主带大家找到了一些,当场大家便分着喝了,那滋味,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哇!

李孝纯咽了咽口水:可惜我竟不知此事,要不然也早和你们认识了。

 

要说起崖山之事可就扯远了,长苏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长苏:李大哥和沐天路沐公子熟吗?

李孝纯:我们认识四五年了,还行吧。

长苏:我听说……他把父母、妹妹都关起来了。

李孝纯: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参加风影军一事一直不敢告诉家里,没想家人以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知道了,他父亲那个人耿直的很,他怕父亲告发。

长苏:他这种公子哥能参加风影军挺奇怪的。

李孝纯:这件事说到底都怪我……

长苏:噢,怎么说?

李孝纯:当时我和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已经相识,筹划成立了风影军,人手、钱粮山寨中已经积累了一些,但是苦于缺少兵器。

长苏:兵器可是禁止私人制造的,少数还好说,多了就难了。

李孝纯:正是如此。还好三当家精通武器制造,只是缺少原料和工人,于是我们就想到了溱潆府铁器行。那个时候沐晚成不想再担任铁器行会长,我们看好沐天路,此人很有能力,而且受祁王殿下的指引,很想为国效力,可惜一直也没有门路。赤焰案之事以后,他消沉了几年,后来才为了家人不得不扛起家族的生意。我对他进行了深入的了解,他其实是很有雄心抱负的一个人。

长苏:于是你们就拉他入了伙,扶持他当了会长,条件是他必须提供铁矿石用以制造武器。

李孝纯:正是。他说他的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我就建议他瞒着家里,没想到沐老爷子那么执拗,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妥协。

长苏:李大哥和大当家是怎么认识的?

李孝纯明白只有建立信任,才可能拉长苏入伙,所以并无隐瞒,答得很干脆。

李孝纯:这说来话长,我从小仰慕祁王殿下,习文练武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投入祁王门下,为他效命,谁知莫名其妙出了所谓祁王谋反一事,我根本不相信。祁王殿下一向忠直,在朝野内外颇有威望,其他几位皇子根本不能望其项背,太子之位早晚是祁王殿下的,他早晚继承大统,谋得什么反嘛,根本说不通,我不能理解皇上为什么会相信自己的亲儿子会谋反!

长苏:哎,皇上也不只有祁王殿下这一个儿子。

李孝纯:这一点我倒是明白,其他皇子怎能不觊觎皇位,肯定是他们联起手来陷害祁王殿下。

长苏:夏江在其中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李孝纯:悬镜司不是不涉党争吗?

长苏:我听说祁王殿下有意裁撤悬镜司,触动了夏江的利益。

李孝纯:原来如此!当时我特别苦闷,人生失去方向,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后来献王被封为太子,我当时便以为肯定是他在背后陷害祁王,一时冲动,就起了刺杀太子之心,也实施过几次,不过都没有成功,在那个过程之中,我认识了未名。

 

太子是有多命大啊!公良真、李孝纯、未名都分别刺杀过他……这就叫祸害活千年,撇嘴。

 

长苏:有共同目标的人,总是能走到一起。

李孝纯:失败之后我更加苦闷,后来游荡到了涂州,发现这里官员腐败民不聊生土匪横行,看到祁王封地如此惨况,我很想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状况,于是便杀了几个恶霸,惩治了几个贪官,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扭转局面,我便慢慢意识到祁王殿下的治国理念和当今皇上是冲突的,这种冲突才是祁王殿下被害的根本原因。要实现祁王殿下的理想,需要大的变革。然而,如何去实现大的变革,我却想不出来。

李孝纯这前言也讲的太长了,讲这么多,还没有回答到长苏的正题,李孝纯这是想通过自己思想的转变来引导长苏走上造反的道路哇!这个人还颇有点小心机,但这一丁点在长苏面前简直不值得一提。

长苏:一个地方官员的水平直接影响到一方百姓的生活,也许涂州缺少一个好官。

长苏偏不顺着李孝纯说,哈哈!然而,李孝纯也不上当,话题并没有被长苏拐偏。

李孝纯:后来我路过一个地方因为各种冲突百姓上山当了土匪,然后组织起来和官兵打起来了,当时我不知道要帮哪一方,但我在旁边看热闹也不合适,被迫卷了进去,那次正是大当家领头,我和她就是在那次事件中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聊了很多,很多理念都是一致的,慢慢就萌生了起事的想法。后来又结识了祁王府的旧人邗新之,大家一拍即合,就开始干了。现在已经风声水起,准备得差不多了,正需要像梅宗主这样的人支持,怎么样,加入我们吧?

长苏:此等大事,不得不慎重哇!

李孝纯:我明白,我当年也是考虑了许久,我拉未名入伙的时候,他也考虑了几个月。梅宗主,还有时间,你现在在山寨之中,方便我们互相了解,随时都欢迎加入。

长苏:今天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们之间更加了解了。

李孝纯:我在山寨呆的时间比较长,事情知道的也多。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问我。

长苏:好。

 

蔺晨拔了针,李孝纯便告辞了,未名也跟着走了,这一段剧情居然就结束了!

这一场戏原本是长苏的主角,怎么完全被李孝纯抢了戏呢?我还等着长苏抢回主动权呢,谁知长苏什么也没做。我想,长苏也许需要消化一下这段故事吧。目送他们走远,我赶紧让长苏回房,点击蔺晨,看他们如何探讨,如果对下一步的计划进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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