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传

NO.111（1）《梅长苏传》第十二章　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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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苏拒绝了，秦机子又提议：一百多年前，是少林集合五家共同领导，少林、武当和定家出人出力，晏家负责医治，琅琊阁负责消息。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责任都压在一个人身上也太重。现在恰好当年的五家人都在，不如这次仍由这五家共同主持，大家意下如何？

般若真：当年江左盟并不在其中呀！

李逍遥：般公子有所不知，梅宗主乃我武当轻尘道长师弟。我虽年长他许多，还是要尊称他一声师叔祖。

般若真：原来如此，失敬，失敬！我看这个办法甚好！

班玄风、南宫、龙叔、庆林、顶针婆婆立即表示同意并会全力配合，原本是他们五大家族的仇人，现在成了武林公敌，由江湖上更有名望的帮派来主持，他们当然非常乐意。

定如海：我出家门前，祖母就把魔毒门之事告诉我了，祖母年事已高不方便前来，她嘱我一切听从行深大师和梅宗主安排。

荀珍：此事我晏门责无旁贷，本应由蔺华师兄出面，但他家公子蔺晨中毒将不久于人世，就暂由我负责吧。江左盟有晏门弟子二十五人，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伤员，所有花费均有晏氏承担。

当领导哪是那么容易的，这种事，当领导其实就是要白出钱白出力，我看荀珍要自掏腰包了。

竖长老：魔毒门的去向，阁主已经派人去查，琅琊阁愿意免费提供查出的一切关于魔毒门的信息。

这三家都表态了，都是配合的，还得有一个人最后决策呀，长苏和行深互相看了看，长苏先开了口。

长苏：从大局来看，我的资历、威望远不及大师，还请大师出面主持大局。

行深：梅宗主过谦了，梅宗主不仅代表江左盟，还代表武当，一肩担双责。昨日之战，梅宗主已经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指挥之才。况且现在我们在江左，梅宗主是主人，我们是客人，此事理当梅宗主来主持。

他们二人还在推辞呀……不过两人说的也确实都有道理……

秦机子：梅宗主大才，秦某实在佩服。只是行深大师，一方面大师在江湖上早负盛名威望服众，另一方面，倘若魔毒门知道我方是由梅宗主指挥，而梅宗主又没有武功，他们很可能定下谋害梅宗主让我方群龙无首之计，如此只怕陷梅宗主于极度危险之中。

行深：这……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

秦机子：如果我们对外宣称大师是盟主，对内由两位共同协商指挥，不知二位是否介意？

 

呃——什么共同协商指挥呀，秦机子的意思其实就是：以长苏为金主和智囊，是背后真正的盟主，也就是出钱出力又出才；以行深为招牌和保镖，是名义上的盟主，也就是用自己的威望服众，还要当敌人的靶子。

这确实是一套很好的方案，对两个人都各尽其才，而且一方面保护了长苏，一方面极大地减轻了行深的压力。相当于合理有效地分解了危险、责任和压力。

只是对这两个人来说，都太不公平。

长苏付出那么多却只是幕后英雄，除了高层这几个人，别说外人了，就是住在愉园普通标间的那些武林人士都不知道；而行深呢，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其实高层这些人都知道功劳并不是他的。也就是说，虽然极大地分解了危险、责任和压力，但也极大地分解了荣誉。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呀！

 

行深与长苏又互看了一眼。

意味深长的一眼。

再转向大家，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行深：秦先生之才果然名不虚传，这确是个好办法，只要梅宗主不介意，我乐意为之。

长苏：秦先生的办法很高明，（转向行深）有劳大师了！

他们都同意了！他们都是人精，会比我看得透得多。

这真是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

在这样的重大的江湖事件面前，他们没有去计较个人的得失甚至生死，而是选择了勇敢承担。

如果说以前他们平辈相称，对行深来说还只是面上的事情，那么现在，我想他们已经成了真正互相欣赏、互相敬佩的知己。

秦机子既然说出这样的方案，就是料想到他们都会同意。秦机子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长苏就这样当上了半个武林盟主。其实他可以甩手的。关他什么事呀，他为大家提供住所、提供吃喝，已经仁至义尽了。然而我知道，对他来说，雪冤虽然是他的人生主线，却并不是唯一和全部。现如今，对付魔毒门，已经不是为了给他雪冤创造一个良好的大环境了，而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

还有，蔺晨中毒也应该是他如此选择的原因之一。他一定会倾尽全力为蔺晨报仇，必须的。如果没有行深大师，他肯定也会独自承担起这份重任，看来之前的确是在谦让。

长苏并不在意这份荣誉，感谢行深，分担了他的责任与压力。

 

秦机子：太好了，两位真是让人敬佩！大家对此没有异议吧？

当然没有，这种场合，有资格说话的人不多。

正在这时，梅九进来禀告：宗主，晏师祖到了。

呃……我真嘴欠，这就来了一个有资格说话的……真是啪啪打脸呀！

长苏：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荀珍：蔺晨一中毒，他父亲便飞鸽传书给师父了。

啊！晏师祖大概是蔺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也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个毒虽然厉害，也许晏师祖有其他办法能解呢！

然而长苏并不这么想。

长苏：他老人家一定是赶来见蔺晨最后一面……

荀珍拱手：各位，荀某要前去拜见师父，失陪了！

长苏：大家先商议对策，我去接待一下。

 

两人告辞出来，我便让他们马上来到蔺晨的院子，他们刚到晏师祖就进门了。

晏师祖急匆匆奔来，这一路赶的，老人家都快散架子了，但是他一来到蔺晨床前，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抓起蔺晨的手腕给他诊脉，随后露出疑惑的神情，想来从来没见过这种毒，可不，那可是十大奇毒之一！一百多年没出现过了，晏师祖近百岁年纪哪有机会见着。

蔺华在一边解释：师父，这种毒叫“千金厣”，只有找到传说中的“云花石”才能解毒。

荀珍补充：可是从来也没有人找到过“云花石”。

这时，晏师祖用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倒出三粒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其中一颗为纯黑色，一颗为褐色，上面有血丝状的花纹，另一颗为通透的玉脂色，里面浮有白色絮状物，就像白云飘浮其中。

蔺华双眼放光：这……这是？

荀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花石？

晏师祖：权且当云花石用吧。

蔺华：哪一颗是？

荀珍拿起那颗玉脂色的：顾名思义，大概是这颗。

蔺华：老荀，事关我儿子性命，大概不行！师父，哪一颗是呢？

晏师祖：我以为三颗都是。

荀珍：……

蔺华：……

三颗明明差距甚大！

长苏：云花石到底是什么？这三块看上去和普通石头差不多。

晏师祖：我行医八十余年，从来没见过这种药。

忍受着巨大痛苦的蔺晨突然咬着牙颤抖地说：大概……像鸡宝、马宝……是……神兽……之宝。

荀珍：高！我拿去研究一下！

 

还神兽之宝呢，那不就是神兽身体中的结石吗？

如果云花石真是神兽结石，那五颜六色、奇形怪状也说得通，那什么鸡宝、马宝、狗宝之类的，还有人的结石都是多种多样的。我就纳闷了，怎么鸡呀马的结石就是名贵药材，人身体里的结石就不是呢，嘿嘿~

这神兽结石的确难寻，他们打过那么多的神兽，也没发现一只神兽有结石的。也许有他们不知道便错过了，这种东西完全是可遇不可求呀。

一直处于痛苦中的蔺晨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呢？也许这就是医学天才的灵感，他在痛苦之中突然来了灵感就随口说了出来。这种灵感正是医学进步的源泉呀！

 

万药俱备，只欠云花石。荀珍高兴的拿着药出去了。

蔺晨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似乎有些失望：我……不会……死了吗？

晏师祖：祖师爷庇佑，晨儿的毒应该能解。

蔺华：太好了！师父，这云花石是哪里来的？难道是祖师爷留下来的？

晏师祖：正是！

蔺华：师父打开了祖师爷留下的锦箱？

晏师祖：我祖父临终前留下遗言，只有在整个江湖生死存亡之际才可以打开锦箱，老蔺你说魔毒门重出江湖，以毒危害武林，正是祖父所说情况，我自然就打开了。

蔺华：锦箱中都有什么？

他们谈的兴奋，没有人注意到蔺晨失落的神情，他得救了，不能到另一个世界和龙陌华成亲了。

晏师祖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有一封信，详细记载了当年魔毒门之事。当时我晏家虽然没有现在这样兴旺，但也有大夫数十人，有十几人对毒有研究，他们被魔毒门抓了去，被逼为魔毒门制毒，给整个江湖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晏氏一门也因此被所有人唾弃……

 

这是好长的一段故事，我就不详细写了，简单来说呢，就是当时晏氏的掌门人，也就是晏师祖的爷爷与他最好的朋友定氏的掌门人商议，决定做些什么改变这种状态，拯救整个武林。他们于是联合当时仅存的少林、武当、琅琊阁一起围攻魔毒门，因为晏氏的名声已坏不方便出面，名义上便由少林发起，情况和现在很类似，少林是名义盟主，晏氏是背后盟主。

经过非常艰难的战斗，最终打败了魔毒门。

对于如何处置魔毒门长久以来研制出来的毒，几家产生了严重分歧，有人认为应该彻底毁掉，有人认为可以小范围秘密保存。又经过激烈的争论，最终终于达成一致，毒不保存，但是有几种解药所需药材是神兽至宝，不应该被毁掉，由几大门派、家族分别保管，以备万一。

这些神兽至宝大家都不认得，也不知有什么功效，于是便分了分，各自带回去了。晏氏分得的正是这三块疑似云花石，和信一起放在宝箱之中，已经被封了一百多年，一辈一辈传下来传到了晏师祖这里。晏师祖知道这边有人中毒，就把这些石头带了过来，没想到正好可以解蔺晨的毒。

 

原来大家都有分，只是时间太久远了，其他门派也没详细记载，所以有些人并不知道这些宝物的来历，连行深都不太清楚。而易子岳思考给蔺晨制什么毒的时候，肯定考虑了解药的问题，其他毒或者不方便下，或者解药比较好找，只有这一种毒方便让蔺晨中毒，而且解药中最重要一味根本找不到。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谁能算到云花石正在晏门之中呢？

晏家、定家和少林的都拿出来了，琅琊阁和武当分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