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传

【梅长苏传】蔺晨好不容易请次客，居然没人捧场！

 第十五篇章《麒麟才子》NO.134（1）

 

来到外面僻静处，我还没让蔺晨上前呢，就见阿大拦在李六前面。

阿大：把玉交出来。

李六：什么玉？

阿大：别跟我装傻，我家少爷的玉也是你能觊觎的？

阿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李六“袭胸”，一眨眼玉就从李六怀里到了阿大手上。阿大向后看，我马上让蔺晨过去。

阿大显然有些生气：少爷，这玉怎么能拿来用？

蔺晨：我在后面看着呢，丢不了……

阿大：万一磕了碰了，总归是不安全。

阿大把玉还给蔺晨，我马上给蔺晨装备上。

阿大：这个李六，少爷打算怎么处置？

蔺晨：先带回去，审审吧。

 

李六见状要溜，我立即点击他，开战——

在阿大、蔺晨的围攻之下，李六毫无抵抗能力，很快便被抓住了。

回到客栈，门口的“算命先生”见到阿大，马上亲自迎接。

阿大：老陆，去地牢。

老陆：是。

一行人七拐八拐，在柴房中打开入口，下面是一个极为隐蔽又固若金汤的地牢，老陆亲手把李六用铁链锁了起来。

阿大：老陆，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陆：他是城东的财主东方六，人称东方老爷，家里很有钱，就是不知道做什么营生。

原来李六只是化名，东方老爷，哎哟喂，够有谱的，做什么营生，就是倒卖赃物呗，那么便宜把赃物从贼手里收上来，经他的手一包装一倒卖，不知道要赚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阿大：李六，刚才那块玉你认识吗？

李六：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吗……

阿大：是吗，很普通吗？老陆，给他用点刑！

老陆上前就是一鞭子，那东方老爷一幅养尊处优的样子，哪里受过这种罪，立即哎哟哎哟嚎了起来。

阿大：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六：我说，我说，那块玉好像是传说中的穹宇玉……

阿大：挺识货嘛！

李六：这么多年，过手的宝物挺多的，挺多的……

阿大：正月十五，洪大偷的那块玉你觉得怎么样？

李六：那块玉……

李六眼珠一转，面露惊骇，应该是知道这几人是为何为来了。

 

阿大：主家是什么人？

李六：干我们这行的，从来不问主家来历。

阿大：是什么人找的你，怎么联系的？

李六：你们是王家派来的吧？

阿大：显然。王家一定要把那玉找回来，花了大价钱雇我们。你若老实招供，便少吃点苦，若是不招，那便只好大刑伺候了。

李六：我招，我招，不要打我！

阿大：那就说吧。

李六：年前，有一个人找我，说想要块玉，我这里倒是有挺多上好的玉，但是他一块也瞧不上眼，说要看上去特别的、最好是未雕琢的，我只能说想想办法，他于是说正月十六一早来取。我就找了洪大去王家偷玉，洪大偷来了一块，我一看那形状，大吃一惊，又问洪大王家的看守情况，更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偷都偷来了，总不能再给送回去吧。而且已经是正月十六凌晨了，早上主家就来取玉了，只好用那块玉先应付一下。我本以为那玉他不敢要，谁知他看了以后还挺满意，说给250两银子。我想着反正这玉也卖不出去，不能砸手里，就成交了。

阿大：听那人口音是哪里的？

李六：是常安官话，肯定是本地人。

阿大：这桩生意做完，那人不大可能再来找李六了。少爷，怎么办？

蔺晨：先关着他，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把这个主家找出来。

阿大、老陆：是。

 

回到“锦园”，却见长苏正坐在客厅喝茶，飞流正在旁边看着洪大洪小。

蔺晨：长苏，你怎么回来了？

长苏：般家太热闹了，也不方便看管洪大，你家铺子不是有地牢吗，不如先把他关进去。

蔺晨：老陆，把洪大关起来。

老陆：是，少爷。

老陆把洪大洪小带下去了。

蔺晨：阿大，你把李六讲的告诉长苏，看长苏有什么主意，我去把脸洗了。顶着这么一张脸，我可想不出办法来！

阿大：是，少爷。

这张脸我也确实看着难受！

 

蔺晨再回来，又恢复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阿大已经讲完了。

蔺晨：长苏，你怎么看？

长苏：这个买家显然是个懂眼的。

蔺晨：是呀，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懂眼，为何还敢要这块玉呢？

长苏：既然敢要，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想谋反，第二他想呈送给皇上以获得什么好处。

蔺晨：放眼整个常安，实在看不出有谁有野心、有能力造反。

长苏：常安不像涂州，多数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有人有心造反，也鼓动不起老百姓。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有反意。而且用250两买赃物的人，也不像是要谋反的。

蔺晨：那就必然是送给皇上的。

阿大：献玉不必偷偷摸摸，据我所知，近期没有人给皇上献玉。

蔺晨：那说明这块玉还在那个主家手里！这对我们很有利嘛！

长苏：常安能见到皇上的人，也不过两个人，尹大人和越王爷。

蔺晨：尹大人为官清正，在常安口碑很好，也没有要离开想升迁的意思，凭白无故的干嘛偷玉献给皇上呢。

长苏：越王正在兼并土地，惹起一些民怨……

蔺晨：一定是他！如果哪天皇上怪罪下来，他便献上这块玉，歌功颂德一番，皇上可能就不追究啦！

长苏：听起来蛮有道理，不过越王想要玉，直接去王家买不就好了，怎么会想到偷玉这种事呢？实在不像一个堂堂王爷的作风。

蔺晨：长苏，你了解这个越王？

长苏摇摇头：不了解，这种不成器的王爷太多了。我长大后大概只见过越王两三次，还是很多人聚会的场合，上前见了礼，我就跑出去玩了。我只知道他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放在人堆里，我都不见得能认出他来。

蔺晨：那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有什么堂堂王爷的作风呢？也许他就是个无赖，是个守财奴……（转向阿大）阿大，你了解这个越王是个怎样的人吗？

阿大摇摇头：不太了解。

长苏哼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一位王叔的生存之道，个性模糊，很难被人注意到。那些有棱角有本事的，早被除掉了。

蔺晨：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最有嫌疑的，甚至是唯一嫌疑人。我去他家瞧上一瞧，没准就把玉找回来啦！

长苏：越王府在城郊的翠华山中，我记得前几日出去游玩路过了那里。

阿大：越王在常安还有几处别苑。

蔺晨：我先去翠华山王府。

 

傍晚，蔺晨便到了翠华山，王府依山而建，面积极大。正是月末，四处黑咕隆咚，这实在不好找哇！

幸好蔺晨跳进来有腹语给我提示：这玉如此特别，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并告密，这位越王就说不清楚了，他很可能藏在自己的寝宫，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总算有了一点线索，但是这么大的王府，要想找到王爷寝宫谈何容易？而且王府内的院子大同小异，实在不知道那位越王住在哪里啊！转了大半夜，一无所获。

正在我不知如何往下进行之时，幸好蔺晨及时腹语：看起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应该问问长苏王府的建制，如何来判断哪是越王的寝宫！

白折腾一场啊，那就回去吧。

 

回到“锦园”，天已经亮了，长苏依旧在客厅，黎纲等人已经回来了，李孝纯也坐在旁边喝茶。

蔺晨：黎纲，你们都回来啦？

黎纲：听说李六已经被抓了，我们呆在般家也没必要，就都回来了。

——其实是不放心长苏吧。

吉婶：宗主，这婚礼也参加完了，贼也抓住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蔺晨：贼是抓住了，可是玉还没有找回来呢！

长苏：蔺晨，没有找到吗？

蔺晨：别提了，那王府也太大了！逐个房间找得找到何时呀！长苏，这王府是怎么个建制，怎么判断哪是越王寝宫呢？

长苏：这常安山高皇帝远，也不是在市区在平原，在城外的山上王府还不是依着山势而随便建，还按什么建制！

蔺晨：说得也是呀……

李孝纯：找王爷寝宫，我倒有个主意。

蔺晨：说来听听。

李孝纯：趁这位王爷外出的时候，想办法惹出些事端，然后打起来，这时候我便出手救越王而且受伤，越王应该会把我带回府内，我总有办法探得他的寝宫所在。

别看李孝纯块头大，脑子还很灵活嘛！

蔺晨：值得一试。

长苏：李大哥受累了。

李孝纯：宗主别这么说，我来本就是为了帮你嘛！

长苏：蔺晨，你安排吧。

蔺晨：好咧！我先去了解一下越王爷的行踪。

 

我让蔺晨出了门，来到门口，点击老陆。

蔺晨：老陆，越王通常什么时候会进城，你知道吗？

老陆：越王在梨花斋有个相好，经常去看她，但并不往家带。

蔺晨：我知道了！

回到“锦园”，蔺晨便说：无名、老李、老龙，你们跟我走，咱们去梨花斋守株待兔。

 

这梨花斋是常安最大的风月场所，院落极多，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我让他们来到二楼一个很方便看到一楼门口的位置。

蔺晨：兄弟们难得来这种地方玩，大家随意，一切花费我全包。

龙在天一拍蔺晨肩膀：够兄弟！老板娘，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蔺晨白了龙在天一眼，就这点追求啊，真让人无语。

无名和李孝纯也只是坐下喝酒。

蔺晨：喂，兄弟们，我请客，我请客耶，你们都不叫姑娘？

无名摇摇头。李孝纯也摇摇头。老龙只顾着喝酒，根本没理会蔺晨。

蔺晨：……

蔺晨好不容易请次客，居然没人捧场！你们也太不给我蔺阁主面子了！

老鸨不死心：各位公子，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我给几位介绍几个？

蔺晨：叫几个来唱曲儿吧！

老鸨：马上就来！

 

在这里消磨了一天多，四月初二下午，有几个人进了门，那老鸨迅速迎了上去：哎哟，越王爷呀，你可来啦！我们倚翠姑娘可是盼了好几天啦！快里面请！

终于来了！

这位王爷六十多岁，长着一张相当大众的脸，不过他后面跟着两名手下，四名保镖，身材魁梧，四肢健壮，黑着个脸，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蔺晨看向无名：无名，委屈你啦。

无名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宫羽姑娘不会怪罪我的。

说完，无名一闪身就不见了，我赶紧让蔺晨等人跟上那越王。越王一行向后走，来到后面一个院子前，只见一个风情万种的姑娘便迎了上来：王爷，想死人家了！

这时，无名突然跳了出来：这位姑娘，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

倚翠：你是哪根葱，我可是王爷的人！

无名：我是真心喜欢你。

倚翠赶紧扑进越王怀里，撒娇的喊：哎呀，王爷呀~~~~

越王怒了，一挥手：给我打！

顿时便打了起来，我一看，越王的保镖最厉害的才70多级，对付一般小毛贼当然绰绰有余，但他们哪里是无名的对手呢，无名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无名一把抢过倚翠：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呀！从了我吧！

李孝纯是时候出手了吧？我赶紧让李孝纯前去。

 

李孝纯：你这个恶贼，原来在这里寻花问柳！拿命来！开战——

无名的剑招灵动多变，李孝纯还真打不过他，就仗着自己块头大和少林的硬功底子在那死扛，现场当然没有功夫到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没人敢上前。

蔺晨躲在后面带头给李孝纯叫好：胖大侠好样的！

龙在天藏在人群中也大喊：打死这个恶贼！加油！

他们一喊，其他人也喊起了加油，李孝纯打得更起劲了。但是毕竟实力摆在那呢，很快李孝纯胳膊就受了伤，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越打越勇，越王也不由得叫起好来。

这时，蔺晨又起哄：大家上啊，一起捉住这个恶贼！

蔺晨带头冲了出去帮李孝纯，越王手下的保镖也跟着冲了上去，多打一，无名就顶不住了，只见他虚晃一招突然举剑向越王刺去，我赶紧让李孝纯跳了起来挡在越王身前，剑一下子刺进李孝纯左肩，越王手下的保镖急了，结阵攻向无名，蔺晨也在旁边帮忙，更多有武功的人加入进来，无名见惹了众怒，身形一闪便逃跑了。众人也不敢追赶，只能任他逃跑了。

李孝纯身前全是血，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越王大喊：来人，快找大夫！

蔺晨冲过来：我是大夫。

蔺晨上前撕开李孝纯的衣服，给他包扎上药。

蔺晨：哎哟，这伤的也太严重了，两只胳膊都受伤了，要没人照顾，恐怕胳膊要废掉了！

李孝纯：这么点小伤不至于吧……

蔺晨：怎么不至于，你两只胳膊都不方便，没人照顾，怎么吃喝拉撒？

李孝纯：……

很快蔺晨便包扎好了，还给了他几粒药丸，并开了一张方子，让他按时吃药。

越王：这位大侠家住何处，可有亲戚朋友。

李孝纯：我从涂州追这个恶贼追到这里，没想到还是被他逃了！哎！

越王：大侠是为了救本王才受伤，本王不能不管，不如大侠随我回府，我会派人好好照顾大侠。

李孝纯：如此多谢……

保镖：这位是越王殿下！

李孝纯：多谢越王殿下！

越王：出了这样的事，本王也没心思玩了，回府！

老鸨：王爷有空再来呀~~

 

李孝纯被扶上越王爷的马车，我赶紧让蔺晨远远跟上。为了勾搭越王，李孝纯也够拼的，看起来他伤的还挺重。不过总算成功进驻越王府啦！